城郊那座不对外开放的顶级疗养院,是妈妈送给爸爸的礼物,只为让他安心。
我出生那天,妈妈调来整个仪仗队,在我家门前奏了一夜的凯歌。
他们说,我是这段传奇爱情唯一的见证。
我五岁这年,一个帅气的哥哥成了我家的常客,他总是陪在妈妈身边。
他把我堵在花园里,抚摸着妈妈送我的小马驹,笑得温柔又残忍:
“你知道吗,你爸爸已经老了,他的手连手术刀都握不稳了。”
“你***未来,只有我能守护。很快,我就会是这里的新主人。”
我似懂非懂,把话学给了爸爸听。
第二天,新闻上播报了那位哥哥的消息。
昔日的天才射击手,因一场“意外”,双手神经永久性损伤。
爸爸正在书房擦拭他的手术刀,刀锋锃亮。他抬眸看我,语气平静:
“岁岁,爸爸帮你扫除了一个垃圾。这个礼物,喜欢吗?”
“妈妈,你什么时候回来的?”
话音刚落,我就看见妈妈阴沉着脸,一身军装还未换下,军靴踩在地板上发出沉重的闷响。她看都没看我,像一阵风从我身边刮过,径直冲向书房。
“砰!”
她一脚踹开了门。
爸爸正坐在桌前,慢条斯理地用绒布擦拭着一把银色的手术刀。
“沈书瑜!是不是你干的?”
***声音像是冰块砸在地上,是我从未听过的陌生和冰冷。
“林蔚的手废了!他这辈子都毁了!你知不知道她对我,对整个军区有多重要?!”
爸爸抬起头,那双救过无数人的眼睛里,此刻没有一丝波澜,甚至有些无聊。
“一个垃圾,挡了路,我顺手清理了,有什么问题?”
“你!”妈妈气得胸膛剧烈起伏,她猛地从腰间拔出一把黑色的手枪,枪口对准了爸爸。
“他是个天才!军区第一的射击手!我花了多少心血才把他从特战队要过来!你竟然敢毁了他!”
我吓得腿都软了。
那把枪我认识,妈妈书房墙上挂着它打穿的靶纸,十环正中。
我哭着冲过去,张开双臂挡在爸爸面前,用尽全身力气喊:
“妈妈,不准你欺负爸爸!”
妈妈眼里的怒火在看到我时,有了一瞬间的动摇,枪口也微微垂下。